红楼春上春完整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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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红楼春上春完整版》

 微微蹙眉,风细细心中其实也颇多无奈。到了如今这个时候,她只希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然而目下看来,这事只怕是要节外生枝了。叹了口气,她道:“也不知昨儿刘氏都同他说什么了,看他如今这样儿,竟是心甘情愿,惟恐不及了!”。

  风细细并不打算对宇文琳琅诉苦,一来,她与宇文琳琅的交情还没到那地步,二来,这种所谓的委屈在她看来,也实在不算什么事儿:“琳琅忘了,我姐姐还没许人呢!”

  她这一下,来的甚是突然,满屋子的人都不及阻拦,一时竟都愣住了,只眼睁睁的看着嫣翠对着李妈妈又是抓又是挠,口中还大骂不止:“我们小姐不过是爱桂花清香,烦劳你移几株来这院子里,并不曾有哪里得罪了你!你这老虔婆、老毒妇,知她胆小,就弄了这许多老鼠来唬她!呜呜……你个丧尽天良、断子绝孙的老虔婆、老毒妇,你仔细着,人在做,天在看,你就不怕天打五雷轰……”却是且哭且说,伤心至极。

  相比之下,风入松就显得格外可恨。生母尸骨尚且未寒,他便拂袖而去,抛下无依无靠的妹妹,致令亲妹早早夭逝;丢下情定终生的表妹,杳无音信,令其望穿秋水、芳心寸断,可算负心薄情:终于回来,却藏头露尾,一心攀附公主,以巩固自己在别国的地位……

  风细细并不打算对宇文琳琅诉苦,一来,她与宇文琳琅的交情还没到那地步,二来,这种所谓的委屈在她看来,也实在不算什么事儿:“琳琅忘了,我姐姐还没许人呢!”

  风细细听得一怔,下一刻,几乎便要喷笑出来。但又想着宇文琳琅尚未走远,这会儿若大笑出来,被她听见,可不知又要怎么恼羞成怒,只得勉强压下满腹笑意。只是她虽努力压制,嘴角却终于还是不能自抑的朝上弯起。

  收敛了惯常的笑容后,宇文璟之的眉目一时显得格外深刻,甚至有些凌厉,整个人更在不经意间散发出一种凌人的压迫感:“没有必要了!”他干脆而简洁的道。
  她这里主意既然拿定,对风入槐自是客客气气,有问必答。见她如此,风入槐心中不觉也安定了些,说了几句闲话后,见丫鬟已换上了点心小食来,他便挥了挥手,将花厅内的一应丫鬟小厮尽数打发了下去。目光落在风细细身后的嫣红、嫣翠二人时,他犹豫了一下,到底还是没有出口赶人。看出他的迟疑,风细细也不为难他,便冲身后二婢招了招手。低声吩咐道:“你们二人守在外头,十七公主来时,只说我有事要与二爷商量,请她先回!”

  宇文琳琅才刚歪在床上闭了眼,忽然听了这一句,不觉睁大了双眼:“怎么?你竟不多留几日陪我?”这次的事儿,与宇文琼玉自是脱不了干系,然而也不至妨碍风细细留下,因此这会儿风细细忽然说出这话来,还真是让她吃了一惊。

  及至厚婶离去,风细细这才长长的叹了口气,心中一阵厌烦。她从来也不是什么单纯的小女生,但这种尔虞我诈的日子也绝非她喜欢的生活方式。
  厚婶闻声,却是全不迟疑,当即答道:“小姐既有此意,我们两口子必定尽力而为!”

  宇文琳琅也懒得同她们解释,只道:“没事,回去吧!”几人忙折转回梅林,走不几步,得了信的秦嬷嬷已匆匆的迎了上来,她也是久经世故之人,心中虽慌乱,面上却还不怎么显,觉宇文琳琅毫发无伤,当即松了口气,也不多问,便上前扶住了自家公主。

  了然点头,宇文琳琅叹气道:“我如今倒真是希望菀儿姐姐能与他破镜重圆!”说着,忍不住又拿眼看了一回风细细,眸中神色更颇多怪异之处。
  毫无疑问的,出现在二人面前的这一幅画,可算是二人此生从未见过的。画卷并不出奇,生绢为质,檀木为轴,寻常行乐图的大小,然而其用笔、设色、乃至气韵,都与大熙画风迥异。那深深浅浅的蓝色,更在第一时间,吸引住了二人的目光。

  见她点头答应。瞿煜枫这才缩回了手。瞿菀儿也无意多说,便拈了信,拆开简单的看了一眼。下一刻,眉心已蹙在了一处。瞿煜枫在旁看着,不由皱了眉,开口问道:“都说什么了?”稍稍犹豫之后,瞿菀儿仍是依诺将信递了给他。瞿煜枫拿眼一瞥,不觉冷笑了一声。

  宇文琳琅原先还不怎么在意,听她说到后来。面上这才现出了恍然之色:“原来如此!难怪我总觉得四姐不但不喜欢我,甚至有些讨厌我,敢情症结竟然在此!”早些年她也曾为受人厌恶而抑郁不乐,然而随着年龄的增长。看多了宫中的尔虞我诈,她也早不那么在意这些事儿了,只是有些时候。想起这些事时,她仍会觉得不解。更想不明白这个中的缘由。
  当着烟柳的面,她也并不避讳什么,便干脆的提出了自己的意思。但烟柳显然并不认为她这话是由衷之辞,与她云里雾里的说了一回,便起身去了。等她走后。风细细再想起这事时,也只能是苦笑不已。但她实在不想为了这事过去与刘氏多说。只得索性不去管它。

  她虽没再说下去,却也足够风细细明白过来:“那……姐姐可有过去那小门处看看?”

  交待了几句后,她也无心去卖那关子,便一五一十的将那日风入槐的话尽数说了出来。L
  宇文?之……她想着那个男子,眉心不由蹙得更紧,要怎么样,才能接近他呢?

  笑容依旧云淡风轻,宇文?之的眸光有意无意的瞥向瞿菀儿:“煜枫兄之意,本王自然理会得!”口中说着,他却已朝瞿煜枫拱了拱手:“今日叨扰之处,只等改日得闲,再相谢吧!”

  愣愣了一刻,风细细到底叹了口气,抬眼认真的看向宇文璟之,她苦笑道:“我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弄成这样子!也猜不中他的打算!我的身份,你是知道的,对他,我所知实在有限!”
  “我……忘了很多事……”犹豫片刻,他终于开口解释,声音沉涩而郁滞:“直到今年七月,我忽然做了一个梦……梦到有人叫我……哥哥……哥哥……”

  “小姐是说……”她张了张口,已到了嘴边的几个字到底也没能说出,只拿了一双眼紧紧盯住风细细。声音更在不经意间带了几分颤抖,便连脸上也不自觉的染上了几许激动的红晕。

  风细细毫不怀疑,若不是这会儿正当着宇文?之的面,瞿煜枫怕不早已出言呵斥自己,并唤了人来,将自己逐出这所别院了。人之常情,本就是希望愈大,到得落空之时,便愈觉失望。一直以来,风细细对于连国公府,都心存希望,否则她也不会前来这所别院。

  抿了抿唇,风细细平静道:“既然伸头缩头迟早都是一刀,那我宁可伸头去挨!既体面,也省了好些煎熬忖度!”她对宇文璟之心存疑忌早非一日,虽然有时她也会觉得自己是想的太多了。然而宇文璟之的对她的关注甚至是照顾,却是实实在在的,不容错辨的。

  这么一想的时候,他却又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。注意到前面已将到了风临院,想来也没哪个胆大的敢在这附近闹什么幺蛾子,他便也息了追上去的心思,又想着今儿耽搁了这么久,只怕一会儿过去后花园,少不了得要自罚几杯了。

  原来前数日嫣红早觅了机会将事同她说了。嫣翠本来无亲无故,嫣红与风细细已是她最亲近的人,得知这事后,自然毫不迟疑,当即表示要跟着风细细。只是她虽决定要跟着风细细往南源去,但想着这些年同饮共食、患难与共的嫣红,心中到底还是舍不得。
  刘氏这会儿也已彻底冷静下来:“你且说说,她如今却是怎么个判若两人法?”她缓声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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