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零年代知青小甜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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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七零年代知青小甜妻》

 “可是,将军肯放您走吗?”。

  沉香开口打断尴尬的气氛,顿了顿又道:“可是外面送食的人已经走了,没有剩余留下来,都被姜姑姑分掉了。不过我还有一点,藏在窗台上,你赶紧去填填肚子吧,快去。”

  我一确是不可抑止一想到那一个人,想到他一挑眉,他一衔笑,他翩然转身,他垂眼凝眸,甚至每次闭眼,每次呼吸,都可清晰看见,清楚感知,就像他从没有走远。

  眼中无泪,干涩的如同万年枯井,黑漆漆一片,他盯着我的目光从幽怨到哀寂,仿若渐慢熄灭的烛火,只剩死寂,半恼半恨道:“你这女人……唉……”

  “也好,就送到我出舞涓吧。”

  “属下领命。”曹潜一身玄色盔甲,手扶腰刀,英姿飒爽,走至我身侧,朝我望了望,轻声道:“小姐可要千万小心。”

  秦染顿了顿,梗了半晌,似乎还有些不放心,又试探道:“秦染这里代将军谢过小姐,最后只求小姐可与将军表明心意,多多劝说将军才是。”
  我渐慢敛笑,只顾专心致志的看着秦染那张波澜不惊,却自信满满的脸,他抬头看我,不慌,不乱,而是恭谨敛目,轻声道:“恕属下言过,且不说这一世,您与将军之间纠葛,但说上一辈之间,倒也是萧家亏欠江家许多。

  又有什么可抵得过看开,我想的那般清楚,从我走出长门宫,到如今,我肯支身来宛城,虽有痛苦绝望,苦涩难咽,可我终究还是爱自己多一些,我舍弃了全世间,只是还留下了我自己。

  “我又何尝想过,有今朝一日,沦落这般地步。”
  我的确不知道未来会如何,但我知晓,江欲晚握着德妃一行人却有他的算谋在,若是我能想到的,恐怕就是挟天子以令天下这一途了,确是好招式,北越王一定再愿为不过,而李哲,若是还有复辟的打算,借这江欲晚之手,也未尝不是个捷径。而我将何去何从,却真的是我无论如何也算不出的。

  小兵不停手里动作,麻利的给被炸断一条腿的人用刀剔骨剜肉,那人疼的三人都无法按住,小兵却依旧神态淡定自若,手上动作利落,不受一丝影响,血顺着伤口,沾满了他手掌指缝,他嫌手滑,往身前绑的白色棉布褂上蹭了蹭手,继续拿刀埋头工作,边道:“若是有一席裹尸,那算好的了,像是这般战死的小兵,生时同帐,死时就一坑同冢,分不得谁是谁的,到点兵时候,没了谁,士长名册上就除谁的名,到时候班师回去的时候,只管是通知家眷人没了,送封官印的阵亡告示书就成,抚恤或多或少会有点,碰上好年景,分地时候会多出一人半头的,权当是占了死人的光。”

  我转身,出了帐篷,眼见不远处,有熟悉身影风尘仆仆朝我这边奔过来。待走近一看,我微喜,听那人急急唤我:“小姐,曹潜来晚了,您可还好?”
  “沉香,我都托付给你了,莫让我失望。”转而抬头看两人一眼,淡然莞尔:“说过要保护你们,我说到做到。”

  李哲面色渐渐凝重,反问:“你宁愿回到我身边,也要成全他,究竟为了什么?”

  他倒是没有丝毫理亏的神色:“东西打包放在宫殿后门,若是萧小姐反对我这么做,我自然不会让龙裔将东西搬出。
  你倒是该好好感激袁大将军的声东击西之法了,这远比静候二公子起兵谋反,更快,更有理由,北越王朝之人,亦无人敢有半句怨言,都忙不迭的盼着你这一步好棋呢。”

  因为没有干净的棉布剩下来,伤口只能□在外面,尤其是裤子刮过伤口,撩起一阵阵刺痛。树林静的骇人,不敢生火,不敢随意走动,每个人都窝在一个角落,养精蓄锐,连喘息声都不可闻。

  我骤然松手,看她仿佛呛了水一般,咳得涕泪横流,扶着自己的颈项不断往后退,面色苍白如纸。
  “那就劳烦秦先生通融了。”曹潜拱手道。

  我笑:“你来的正好,陪我喝一杯可否?”

  说完斜眼看曹潜的脸,极其不屑的嘲讽道:“小姐?她哪里是个小姐,不过是个破烂货罢了,你连这种货色也要,你是没见过女人吗?”
  我眼前模糊一片,只是定定地看着他,“我不信,我不相信你骗我,江欲晚,我不信……”

  我抬头一望,二公子身侧也只有十几人在,那小兵身后拖着一条长长血迹,他跪在那里,身下一滩鲜血粼粼。

  “军资粮草,可是都备了齐全的,将军且还有什么要求,但说无妨。”北越王高座在上,一双眼,浑浊却纳了精光,他明明在看江欲晚,我却觉得,那一眼,似乎也掠过我面颊,有着始终拿捏自如的自信。

  “有,将军与我有再生之恩,为了将军和小姐,我曹潜可万死不辞。”曹潜言辞坚毅,犹豫不决。

  秦染闻言大笑,笑声狂傲且歇斯底里,他直直盯着我,大声道:“若说曹恚会死,就怪他跟错了主子;若说江欲晚会死,就怪他死心塌地地爱上了你。千秋大业,江山社稷,是不容落在一个好色无心之人手里的,明明可以手到擒来,他却总是为了一介女流之辈瞻前顾后,犹豫不决,就是不肯娶无双为妻,这种人本就该死。而我未曾后悔背叛了江欲晚,他不值得我秦染为他鞠躬尽瘁,不值。”

  可我更想知晓,方愈一直埋伏在我身侧,又究竟是为了什么,那时初见,便觉知我甚多的二公子非池中物,他想要我帮他打成什么目的?
  心突然狠狠抽紧,寒的像是刺入冰柱,当初静和遭到酷刑的情景还历历在目,再想到自己现下遭罪,不禁渗出冷汗,汗水浸润伤口,原本忽远忽近的模糊感又重新清晰起来,蛰痛仿佛无数蜜蜂叮咬皮开肉绽的伤口,将毒针深深刺入,我忍不住,呻吟的声音开始变调,扭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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