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天女秘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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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情天女秘书》

 明玥扭动了一下脚踝。。

  明玥低头笑,没有继续这个话题,转而问周自恒:“那你的书呢?是带回去还是也扔掉?”

  她大概很意外,于是用了一点力扑过来,周自恒尚未准备好,不自觉往后倒了一点——于是明玥就变成了趴在他身上。

  明玥也正看著他,睫毛浓密,像是小刷子刷在周自恒心头,他呐呐道:“对不起啊,让你等我那么久。”

  周自恒揪了揪脑袋上呆毛,闷闷地哦了一声:“我都是大人了,我还照顾小月亮呢,我给小月亮扎头发,可好看了。”他说起小月亮,心情又好起来,道了声晚安,挂断电话。

  他们应该是相像的,而且曾经何其相像。

  明玥已经熟睡。
  明玥一言未发,却再没有人敢提及今日报纸头条,所有攒动的心思都被烧的干干净净。十五六岁的少男少女还未沾染世俗,象牙塔的生活让他们极度单纯,害怕之后,便不敢得罪。

  入不敷出。

  再也不见。
  2007年的四月,就在不断的程序思考和解答中到来。

  明玥从他背后走到他的身前,他睫毛浓长,霜雪满落。

  在又喝了一口矿泉水之后,岑嘉年拍了拍周自恒的肩膀:“反正你肯定就是咱院草了,说校草也不为过。诶呀妈呀,我和校草一个宿舍,真是运气好到爆炸。”
  也不想想他周自恒是谁!

  白杨没有观察清楚,因为火车已经结束停靠,向前加速,驶离南城火车站。行驶过程中有了颠簸,孟芃芃转身把数学书收进了背包里。

  她还是垂著脑袋,长发落下来遮住脸颊,他只能看见她一截玉白的脖颈。
  周自恒被这一句话惊醒,愕然抬头,她弯著腰,伸手想触碰他,又不敢,颤颤巍巍地悬在半空中。

  但明玥下意识地反驳:“你也很优秀。”

  本该早读的教室议论纷纷。
  周自恒也宣布了最大的好消息:“微言,重获新生!”

  他的水壶是满的,而恰好,周自恒的水壶也是满的。

  这日开学,周自恒起了个大早,敲明家房门,叫明玥起床,明玥迷迷糊糊地洗漱后,端坐在梳妆台前,乖乖巧巧地让周自恒给她梳发。
  像是一种传承和交替。陈修齐已经从高三毕业,周自恒正要步入高三。

  他两只肥手撑在吧台上,下巴抵著边沿,努力睁大一双小眼睛,对酒保讨好地笑。

  周自恒把她的帽子拉得太过,罩住了她的耳朵,明玥慢腾腾把自己的耳朵解救出来,脸颊绯红:“嗯。”

  周自恒听著小弟唱《生日快乐》,跺了跺脚底下被踩的严实的雪块,小声都囔:“周冲你个小人,不回来就不回来,老子掏光你买的玩具,所有人都陪我过生日,不差你!”

  红色的火星烧尽了一支烟。

  但他依旧说“就到这里”。
  高三就像是一场严苛而单调的修行。试卷资料堆积成山,用掉的笔芯挤满几个箩筐,草稿纸密密麻麻地写满算式。时间轴就在沙沙的写字声音里一往无前地往前推进,最后的倒计时终于来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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