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真的是正派(上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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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我真的是正派(上)》

 堂中之人,已言明会否降罪的言语,那么,敢在兵营之中这般言说的,背后之人必是不容小觑,而那公子,竟然还能如此谈笑风声,只在言语中透了些刀锋之光来,他如此一想,这位公子怕是与着朝堂有所牵涉。。

  连着朱侍医都只派了自己的徒弟莫太医前来风美人娘娘的殿内,上官大人根本没有必要亲自前来啊。

  玉珠等得急了,不由得哎呀了一声,好似对着上官淳耳撒了些娇,“上官大人,君上吩咐着珠儿来取药,您可别再耽搁了,珠儿的命可还在您的手里啊。”

  君上闭了闭眼眸,他是知道这后宫内的孩子成长起来分外的难,只是,良美人的孩子没得有些蹊跷,这才不过一盏茶的功夫,孩子就这么没了?

  小安子俯身点头,“回大人的话,正是,君上在朝阳殿里头置了气,师父的意思是,君上那里还得顾全着身子,这不,师父寻了奴才来请上官大人。”

  话头戳着脊梁骨,但君上的药,还得是她亲自去煎好,总不能说她怕人说闲话而假手他人吧,性命最重,其他也就不足为提了。

  上官淳耳点头称是,双膝跪在了地界之上,“微臣上官淳耳给娘娘请安,愿娘娘福体康健,万福金安。”
  左右相较之下,她觉得还是保命要紧。头首一叩,上官淳耳慢慢支起了身来,将自己的容颜奉在君上的眼前,由着君上细细打量。

  “君上,上官淳耳以女子身入得王宫之内,诓骗君上,恣意妄为,还请君上三思。”出列的是京畿总督,昨日之时,他就已经说明了,上官淳耳留不得,多留在后宫之内,就多一层的隐患。

  除非后头的话她没敢当着小李子的面提,除非查到祁家的根基是否有损,否则她终有一天是难逃一死。
  上官淳耳长吐了一口气,她再一次庆幸她没有多余的动作。君上说得对,在君上跟前成了红人,处处就更得提防着旁人的眼波。

  “无妨事,宫内素来有白事,先君的三月殇期一过,曲夫人娘娘也得以安葬,也是该要借着红事来冲冲喜。”上官淳耳说得很纯澈,这王宫之内沾染了太多的戾气,总得要平缓一阵子了。

  玉珠笑了,笑得分外的凄凉,仿佛连白雪都忍不住地融化在梅花枝间,顺着枝头渐渐滴落在了地头,碎成了好几瓣。
  上官淳耳正了正心思,将方才的胡思乱想都拢在了腹里,对着小李子轻点了头,“本官听得君上的言语,慕将军交出了兵权将印,看来这朝堂之上的朝臣们,快要坐不安稳了,方才曲大人同着李大人求见君上在外不肯离去,怕就是为此而去进言。”

  素清唇线轻轻挑开,依着本能回应上官淳耳,“回上官大人的话,桔皮蘸盐擦洗瓷器效果最好。”

  只不过,祁代玉忘了,站在他前头的曲家家主曲立尤,瞧着右手边的祁元,心中可是无比的愤恨,甚至恨不得对其啃其骨,饮其血。
  不过,幸得君上对上官大人到底是不会动杀心,否则君上也不会将太医院那般重要之地留到上官大人的手上。况且,上回曲夫人身死,若是以往,宫妃之死侍医若是躲不掉干系,可是要得连坐之刑,虽则那棍棒刑罚也疼得要人命,但上官大人的这一条命的确是保住了。

  药铺的伙计倒是实诚,一听得是为了多制白药,无需再向南辽采购,纷纷自告奋勇,当起了讲解药材的人手。

  她拿了烈酒在手,轻闻了一些香味,味道浓溢,刺人耳息,这药的消毒作用会是分外的好。
  君上行事非是她等臣子能够随意臆猜,她俯着身,一直跟在李元碌的后头,方才她出门之时,明显瞧着王后娘娘那盛极的容色上头,勾陈的是一股子的阴沉。

  “你刚刚说什么?王后娘娘有未卜先知的本事?”上官淳耳觉着她好似有些想通了一些事情,来龙去脉要连贯在一起,才能发挥作用。

  但这其间,国库拨出来的银子也就少去了一半了,工部拟定了官员,但官员下头还有官员,一层一层地下去,真正拿来采办药材的银子便是少之又少了,所以,她才会在君上的跟前揽了这个活儿。
  “腹部疮痈?”君上眉心一皱,听得她的言语,脸面上头的凝重全部涌了上来,上官淳耳守在一旁,担忧着君上的怒火怕是又一次被挑高了。

  “大人症疾未愈,早前饮了些汤药,眼下里正熟睡着,未能出来与姑姑,姑娘见礼了。”小李子心知大人的心思,对于来意不明之人,多少都是要仔细着的,更何况,大人对玉珠姑娘实是没有半分的上心,要不然也不会让着他来打发玉珠姑娘。

  慧美人听得这话,便是挑开了唇线,开了口,“这事情不瞒上官大人,本妃差人来回禀,约说是姜太医送去给了辰北殿求孕的方子,听得这几日辰北殿的口风分外的紧,不知是否是出了何事。”

  眼下里王后娘娘担忧的事情,不外乎就是曲夫人之死的缘由已被曲家的人知晓,所以,王后娘娘怕是要坐不住了,风家一门的倒跌,接下来,她便是害怕就是祈家也会跟着风家一般倒下来。

  这般的火头是掷地有声,孙肃江将方才的话全都给补齐了,“奴才听闻,约摸是君上替着上官大人揽了罪,以着杖毙之刑抵了上官大人的欺君之罪。”

  这一句话可是让着上官淳耳倒抽了一口气,君上的一席话可大可小,这样说来,只怕是会怪罪她一个大不敬。
  一路提着她的衣摆边缘,君上是习武之人,走的路分外的快,等着她气喘不止地站在福悦客栈的大门前时,君上早已衣角飘飘,风淡云清地背着双手地站在那里,满目冰冷地将她直直打量了个透,看得上官淳耳瘦弱的身板差点伸不直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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