胭脂乱风月栖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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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胭脂乱风月栖情》

 张明朗嗯了一声,继续说:“那你早点睡吧,我还要继续忙,你要睡不着,可以打给我。”。

  那是一种很复杂的心情,混杂着难受,却又有些少的如释重负。

  有点莫名其妙,我接起了电话。

  他不提这事我还好,一提我就冒火,一冒火我就忍不住呛他:“拉倒吧,罗建文你大爷的,你这就是典型得了便宜又卖乖的!我昨天还以为你会很帅地说,你别拿钱砸我,你砸不动,谁知道人家还没开始砸,你就一边数钱去了!”

  一接通她就问:“三妹,上班呢?”

  可是突兀的,我感觉到有什么顶住了我。

  他可能是真的喝多了,话还没说完整,就完完全全趴到了餐桌上去了。
  我冷笑,轻飘飘地说:“我在想你什么时候可以彻底滚蛋,我好去兑了那张支票,找个好一点的地方,过简单一点的生活。”

  在这个办公室各种名贵的东西折射出来的光线里面,我看到张百岭的表情变了又变,最后他又是瞪着张明朗就说:“三三怀孕了,怎么不让她在家里休息着?你就那么差那点钱吗?”

  一个较真,我弹起来,不断地拨着张明朗的电话,似乎是为了证实什么,我甚至爬起来翻出了罗建文上次给的手机,试了试还没欠费,我就用它同时拨打苏小米的。
  罗建文弹了下烟灰,换上玩世不恭的语气说:“我想试试跟女屌丝谈是什么感觉。之前没试过,现在觉得新鲜。”

  张明朗却保持站立的姿势,半响才接了一句:“我其实,在很长一段时间,每一天每一分钟每一秒钟都很后悔,我竟然是你的儿子。我更恨,我竟然是我妈的儿子。”

  他带着一身水汽出来的时候,刚巧那个电影放到了尾声,我就站起来伸了伸懒腰,正打算去卧室拿衣服,张明朗奔一下进去翻了一下然后把衣服带出来给我,献宝地说:“陈三三,给你。”
  张百岭拗不过我,最终又是叮嘱张明朗要好生看着我点,之前原本为我准备的责备也不了不了。

  罗建文却无所谓地摊摊手说:“我不要谢谢,只要你好好考虑一下,要不要跟我在一起就行。我知道你需要时间,反正我不急着结婚。”

  谢存辉微微一笑,端起酒杯喝了大大的一口酒,转而暧昧地说:“好像陈小姐之前在夜场卖过酒?我老是感觉,陈小姐应该是那种表面清纯,内里奔放的女人,比较玩得开,不知道我的感觉有没有出错呢?”
  我不想这个时候再把自己家里的事情巴拉给他听徒增他的烦恼,只得装作没事人一样说:“没什么,就是觉得两父子没有隔夜仇。你爸反对我们,估计也是为你好。”

  我又按了拒接,直接关了机,把手机丢回到包里面去。

  谢存辉却淡淡笑了笑,指了指门口说:“你可以走了。我难保我等一下,不改变主意。”
  从刚才他那个跟他关系好像很僵的弟弟过来之后,我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他们四目相对之后交织着的微微火药味,直觉告诉我这些年他未必过得很好。

  爱情的沟沟壑壑从来曲折而充满险恶,与有钱人家的小孩恋爱的凶险更是难以估算。

  刘婷婷的眼神忽然黯淡下去,松开我的手,冷漠地盯着我,慢腾腾地说:“陈三三,你的意思是你不愿意帮我,你还要把这事告诉李洪波吗?”
  谁知道抬起头就看到张明朗站在门口那里,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。

  我没好气地应了一句:“我脑子没给撞坏,也没变脑残,别那么紧张。”

  张明朗忽然止住笑了,很不爽的样子,却没有再说什么。

  可能真的应了那句话,男人由性而爱,由性生出爱恨。

  被我雷得外焦内嫩,张明朗却不再说什么,估计他对这份难得的和谐也不忍破坏,于是只得听我的。

  最后他扫了一眼我,眼神凌厉,盯着我就说:“陈三三,见到自己的上司,都不懂得打一个招呼吗?”
  我知道林启程想说什么,然而我压根不想给他机会巴拉巴拉张明朗他其实没变心,他其实还爱我之类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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